了兌換那枚葵水陰雷破陣符,他的底蘊也消耗一空。當然,這是值得的,否則站在那座南明離火陣中戰鬥,還沒開打就會註定了他落敗的結局。不過後果就是,現在他也有些後繼乏力了。比如他曾經擁有一件符寶,封印了金丹真人的三擊之力。那是師尊米真人賜下,卻也被他作為交易的一部分送了出去。否則,激發符寶,一拳一個小朋友。不過話又說回來,如果不用那符寶加上別的寶物,去換回葵水陰雷破陣符。在人家的大陣中,哪怕他激發了符寶,...第706章被強化的“昔我往矣”
“想殺我?你還差得遠呢.”
樞和真君那隱隱約約的身影,不斷地褪色,像是要回到黑暗中去。
一條不同於血屠劍施展時異象的血色長河,從遠方橫貫而來,狠狠地撞上太白至妙真君那璀璨的劍光。
血色場合的另一端盡頭,是一隻晶瑩如玉的小巧葫蘆,也不知是什麼材料煉製。
“聖血宗的護宗通靈法寶,血河葫蘆,葫蘆之中,有無盡血河,若是不加限製,它甚至可以湮滅人間界的芸芸眾生。
據說曾是仙器,隻是在一場大戰中被打落了層次,當遠古天庭墜落、仙人們紛紛飛昇之後,聖血宗建立,將這件通靈法寶據為己有,我早就知道樞和真君能動用這件通靈法寶,”太白至妙真君冷靜地想著,哪怕她的劍光已經被對手分解為五色玄光,再也不復原本的威勢,“很好,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.”
她的右手,握上腰間那柄長劍的劍柄,那所有人都以為隻是裝飾品的長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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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祐謙這才明白,原來自己被困在那亦真亦幻的、真幻交織的地方,感覺上過去了大半天,實則在外界隻是過去了一瞬。
首先他在短短兩個呼吸的時間裡,擊退了鬼車鳥,嚇跑了窮奇,這絕對是出乎樞和真君意料的。
樞和真君的臉就這樣裂開,然後是整個身體。
杜祐謙隻能寄希望她在自己被血色長河捲入之前,有所收穫。
隻見那血河葫蘆調轉葫蘆口,血色長河對著自己洶湧地蔓延而來。
他將來是必成合道的,而我卻殺了他……天道不會把我給解決了吧!
天可憐見,我事先也不知道“昔我往矣”召來的投影這麼強悍啊!
“哼,身外化身?”太白至妙真君雙眸閃過寒意。
就這麼死了?
杜祐謙一時之間都有點愣,還有點心虛和害怕。
“開槍”和“中彈”,是嚴格意義上的同一時間。
這鎮魂鐘的攻擊堪稱恐怖,竟然能直接摧毀修士的元神,比鬼車鳥的元神攻擊,高明瞭不止一籌。
但是杜祐謙改變了這一切。
調息片刻,杜祐謙右手並指為劍,遙指著樞和真君。
指尖分明沒有射出子彈,但樞和真君麵色大變,從他現身以來,第一次臉上浮現出“驚惶”的表情。
而這一瞬間,強弱已經調轉。
她看著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飛,杜祐謙深信,她一定是有了些線索,正在嘗試鎖定樞和真君的真身所在。
“昔我往矣!”
“回檔!”杜祐謙急忙重新整理自己的狀態。
天道究竟會引匯出什麼變化,保住樞和真君,讓其能夠在不久的未來成為樞和帝君?
是天降隕石?
地湧烈火?
想必,他也有著專門為太白至妙真君準備的後手。
杜祐謙感覺自己的元神像是烈陽下的白雪一樣,在迅速消融。
這就迫使樞和真君提前動用了那柄,原本準備應付太白至妙真君的通靈法寶“碎夢刀”。
“我還會不停地回溯時光,向遠古天庭尚未墜落的時代前進。
那個時候的我,一定會比現在更強!過去的我,也是未來的我,將力量借給我吧!”
原來死的隻是樞和真君的一道化身,其真身安然無恙,自己召來的虛影用的不知是什麼神通,但顯然不是“誅”之劍意,沒有波及到樞和真君的本體。
原來都不需要。
這一招,杜祐謙看不懂,隻是不明覺厲。
“砰!”那修士發出配音,還抬起手,吹了吹“槍口”。
而杜祐謙也終於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。
一位峨冠、博帶、廣袖、深裾,衣裳有著鮮明遠古風格的修士虛影浮現在杜祐謙身後,向下看了看杜祐謙,露出一絲笑意。
估計也是這法寶的“大招”,不是能隨意激發的普通攻擊。
他更想不到,杜祐謙在“鎮魂鍾”的攻擊下,竟然還有餘力反擊,而這反擊竟然能傷到他……
杜祐謙這才醒悟過來。
驚惶之色凝固在樞和真君的臉上,然後裂開。
而杜祐謙能夠那麼快就脫離“碎夢刀”的鎮壓,也是樞和真君所想不到的。
還是樞和帝君從未來附身於此刻,解決危機?
現在,從旁觀的角度來看,已經是針對樞和真君的必殺之局。
若沒有外力乾涉,樞和真君絕對難逃一死。
然後那位修士右手的三隻手指回收,食指向前,大拇指豎起,做了個誰都不懂、唯有杜祐謙知道,乃是“開槍”的手勢。
無視了他“咫尺天涯”的神通,直接攻擊到他的元神。
裂紋不斷延伸,直到幾乎佈滿瓷器的表麵,然後“乓”的一聲,瓷器四分五裂。
她轉身正要飛向別處,“飄雪”上的五色光芒忽然激射而出,凝聚成純白璀璨之光,向剛才她探查的地方刺去。
太白至妙真君則足底閃耀著五彩光芒,不規律地地飛行,飛劍“飄雪”上纏繞著五色交織的光芒,隨她一起飛行。
杜祐謙原想繼續追擊,但是鐘聲終於傳入他耳中。
原本是樞和真君守株待兔,以逸待勞,太白至妙真君的天外飛仙似的一劍,雖然突然,卻也在樞和原本的預料之中。
隨之而裂開的,是樞和真君的臉,就像是燒得溫度過高的瓷器,表麵出現無數不規則的、大大小小的裂紋。
畢竟,通靈法寶的全力一擊,足可讓他粉身碎骨,魂飛魄散,他可不想以身試法。
那虛影又對杜祐謙笑了笑,淡化、消失在夜空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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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祐謙曾經想過。
如果自己將要殺死樞和真君。
杜祐謙快速瞬移著,勉強躲開血色長河的沖刷,但血色長河已經認準了他,看來身外化身的隕落,讓樞和真君惱羞成怒了。
就在杜祐謙身後的修士虛影“開槍”的同時,臉露驚惶之色的樞和真君額頭上出現一個手指粗細的血洞,這期間沒有半點時間差距。
太白至妙真君又飛到一處虛空,就像是之前一樣,失望地搖搖頭,顯然一無所獲。
與此同時,她的纖手快速搭上腰間寶劍的劍柄。
“鏘!”利刃出鞘。,剛剛處置了幾件小事,就有弟子帶著驚怒之色跑來:“太上長老,不好了,那於賊……殺了人!”貝劭音隻覺耳邊“轟”的一聲,頓時腦子裡一片空白。過了好一會兒,他纔回過神來,看著那弟子,急忙問道:“那於飛怎麼樣了?你們沒有傷他吧?”說到這,貝劭音的聲音都有些顫抖。那弟子眼神哀怨,一時無語。那魔崽子殺了我們宗門的人,你這個太上長老關心的竟然是我們有沒有傷他?貝劭音也發現了這弟子狀態不對,解釋道,“那於飛是大宗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