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斬殺無數四階妖王、乃至五階妖皇。甚至就連六階妖皇,都有不少殞命於血屠劍下。‘屠’,‘戮’,‘闢’,‘夷’,‘誅’……每一種劍意,都令血屠劍飽飲了各族的血——當然其實,血屠劍殺得最多的,還是人族修士。”杜祐謙不由得撇嘴。豐曉依這是在內涵人族喜歡玩內訌嗎?“那要如何才能掌握剩下幾種劍意?”杜祐謙對那幾種能和“誅”相提並論的劍意很感興趣。雖然,他若要完整領悟“誅”,估計都要至少一兩百年的時間。現在如果...第442章好狠的心啊
等杜祐謙回到商隊中,身上已經多了兩塊寄魂玉。
沒有絲毫異狀,誰也不知道,商隊裡多了兩名三階鬼修。
鬼修的正麵作戰能力,通常是遠不如同階的人族修士。
但若是論起偷襲,或是在特定環境下作戰,人族修士可能會死得很憋屈。
營造特定環境難了點。
但是偷襲就不同了。
哪怕是神識強大的修士,而且不怕損耗,時時刻刻以神識掃描四周,也很難覺察到鬼修的偷襲!
因為高階修士通常神識掃描範圍太廣,動不動就方圓幾十裡,方圓幾百裡。
若是把神識範圍內所有的資訊都蒐集,別說結丹修士了,就連元嬰,化神修士都負擔不起啊。
量子計算機的算力都承受不住啊。
所以修士以神識掃描,通常隻會掃描活物,掃描靈氣波動等,自動把死物,各種自然界中的物體排除掉。
而鬼修,他媽就不是活物啊,身上也沒有靈氣波動!
這就意味著,哪怕是元嬰真人、化神真君,也難以抵擋一個小小金丹鬼修的偷襲。
杜祐謙若把孟逍和郗夢冉留在身邊,麾下就會多出兩個偷襲暗殺的高手。
但他權衡後,決定還是讓他們去鬼國。
若是他們能在鬼國內打拚,經營起一個勢力,那當然是最理想的狀況。
若不然,他們能在鬼國提升修為,嘗試晉階到四階,那也很不錯。
最次,他們也可以嘗試去弄到,或者飼養刺棘蟲。
隻要有刺棘蟲在手,杜祐謙就可以將長尾錦雞一族,化作自己最堅實的盟友。
儘管現在的長尾錦雞,一打就廢,但得到刺棘蟲而血脈進化的長尾錦雞,也是可以充當優秀打手的。
雖然那或許需要幾千年……但大能佈局,不就是以千年萬年為基本時間單位的麼。
杜祐謙野心勃勃,已經視自己為預備大能了。
他就沒指望這幾百年,一千年裡,長尾錦雞能派上極大的用場,除了充當運輸司機,就沒什麼用處了。
長尾錦雞這一族能成為杜祐謙重要助力的時間節點,在至少一兩千年後!
回程的路上,也並不是那麼平靜。
商隊帶著四理宗從無盡沙海西邊廣袤區域採購來的特產,這些東西在無盡沙海裡已十分昂貴,若運輸到仙城聯盟,利潤至少有十倍。
沿途的一些大小勢力,劫修,沒聽到風聲還好,若聽到風聲的,自然會生出貪念。
而杜祐謙在本因宗周邊、以及在四理山附近,已經威名赫赫,可是無盡沙海其他幾個域,卻都對杜祐謙的實力缺乏足夠的認識。
哪怕杜祐謙一路上以酷烈手段,殺了幾個有歹意的結丹修士,想要震懾宵小。
但還是有很多不知死活的人,暗中覬覦,覺得杜祐謙不過是強大一點的結丹修士,隻要他們多集結幾個結丹,就能靠人數優勢把商隊給吞了。
無知者,往往無畏。
杜祐謙在無盡沙海裡,並沒有建立起情報網路。
所以他自然不可能知道,有人在聯合起來,圖謀不軌。
但是那些在他神識中不斷出現,鬼鬼祟祟的結丹級別的靈氣波動,讓他意識到,商隊被為數不少的敵人盯上了。
杜祐謙並不擔心,三五個結丹修士,他可以輕鬆打發。
七八個結丹修士,他也能付出代價全部斬殺。
哪怕十幾個結丹劫修一齊出現,他大不了先拋下商隊逃跑,然後抽冷子一個個報復回去,最後再把貨物全部奪回,他本人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。
杜祐謙隻是算了一卦,卦象並沒有給他預警。
所以對這些明顯不懷好意,徘徊在他神識探查邊緣的結丹修士,杜祐謙甚至有些漫不經心。
下麵商隊的幾個負責人也感覺到了不安,而直覺十分敏銳的那頭三階長尾錦雞更是直接找到杜祐謙說:“道友,你要麼去把那些人打發了,要麼俺們找個地方落腳,可不能再繼續走下去了,到時候俺們人生地不熟的,被那些人突然襲擊,把俺們分割開來,那可就難應付了.”
長尾錦雞並不蠢,它能有這樣的認識,倒也不出乎杜祐謙的意料。
杜祐謙隻是微笑回應:“我有把握,道友無需擔憂.”
想了想杜祐謙的戰績,這長尾錦雞倒也無言以對,“好吧,道友你心中有數就行,俺就不多事了.”
不過預料中的襲擊,並沒有出現。
一直走到懷萊城,那位“粟荃真人”派了一個叫“虎魄”的結丹真人來迎接商隊,並且送上了幾個錦盒,杜祐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以他的神識,自然可以覺察到,那些錦盒中都是人頭。
濃濃的血腥味,絲毫沒有腐朽,甚至就連魂魄都被以某種特殊手段封在頭顱中,不得逃脫。
這位“粟荃真人”,究竟是來示好,還是示威來著?
當然,也有可能兼而有之。
一手蘿蔔,一手大棒,自古以來就是最好的管理手段。
杜祐謙當然不是她的手下,但從之前的交道的情況看,她其實很想將杜祐謙發展為下線。
不過話又說回來,這種手段還是粗糙了點,與“粟荃真人”那高深莫測的形象,很不相稱啊。
禮物送來了,杜祐謙肯定得登門拜謝。
不過在登門之前,還是要打聽一些基本的情報。
比如說,“粟荃真人”現在住在哪裡,她與那位懷萊城的元嬰鎮守結為道侶之後,關係如何;那位元嬰鎮守性情如何,自己這樣一個俊美年輕人登門,會不會讓對方吃醋等。
去打聽訊息的人很快就回來了,但是帶回來的那些情報,讓杜祐謙為之愕然。
“什麼?結婚兩年不到,她就成了未亡人?現在似乎正在和另一個懷萊城鎮守出雙入對,在公開場合眉目傳情?這?太刺激了吧.”
杜祐謙想了想,好像以這個女人的身份,也不是很難理解。
畢竟,是情天恨海宗的人嘛。
情天恨海宗的修士裡,像林莎那樣的是少數,這個“粟荃真人”之流纔是最常見的。
“她的前任道侶,是怎麼死的?”杜祐謙問道。
“據說是在去年,那位前道侶幫著她攻打陳國,想替她報仇雪恥,結果被陳國之主臨陣斬殺,粟荃真人倉惶逃走。
這一年來,粟荃真人在不斷聯絡那位懷萊城鎮守的親朋好友,打出為亡夫復仇的旗幟,廣邀好手,很可能會匯聚七八位元嬰修士,再去攻打一次陳國。
那些元嬰修士,大多是附近仙城的主事人.”
杜祐謙品了品,又問:“她將要再去攻打陳國之事,不是秘密?就連你都能輕鬆打聽到?”
“是.”
回答完之後,見杜祐謙陷入沉思,這蒐集情報的屬下悄然退下。
杜祐謙在思考的是,這位“粟荃真人”究竟有何用意?
難道是真想把陳國打下來?
可之前杜祐謙的猜測是,那位陳國之主,與“粟荃真人”乃是一丘之貉,兩人不過是在演戲罷了。
那……難道“粟荃真人”是想組織起附近的元嬰修士都去送死,然後趁著附近的高層武力空虛,與那位陳國之主一起,將附近的區域全部控製起來?
杜祐謙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,但細想又覺得自己的猜想恐怕已經接近了事實。
那位“粟荃真人”,未亡人,好狠的心啊!坑人的啊。”說起來,他與解語分享的秘密其實是最多的。杜祐謙詫異地問:“原來你真的不知道?”杜祐謙有些不安:“師父,您沒事吧?您不是說,在‘造化玉牒’殘片的作用下,您的魂魄具備了一些仙的特徵,不會有天壽之限嗎?”藉著人道洪流最為鼎盛之時,杜祐謙和無哀真人配合著,一人揮出人道之劍,一人揮出天道之劍。杜祐謙嘆了嘆,“這麼說,我是師父您的大恩人了?”無影無形的人道氣運和天道之力,兩股力量,糾纏在一起,雖然...